作者 张华

　　蔡英文当局将对外关系置于两岸关系之上，妄图在不承认“九二共识”的前提下，维持马英九执政时期对外关系现状，甚至希望依靠美日扩展台湾的“国际空间”。然而，一年来，台湾的“国际空间”不断萎缩，对外关系逐步陷入困境之中。

　　     第一，台“邦交国”频现黄灯和红灯。虽然民进党内有人主张所谓的“邦交国无用论”，也就是现在台湾的“邦交国”多是一些都叫不上名字来的小国，对维护台湾安全、经济发展毫无助益，因此无须再花费大把金援以维系所谓的“邦交关系”。然而，“邦交国”毕竟是彰显“台湾独立”的重要表征，因此蔡当局还是把维系与“邦交国”关系放到了非常重要的位置。2016年蔡英文就职刚满月，就窜访中南美洲巴拿马和巴拉圭，并提出了“踏实外交”理念；2017年1月再次出访，访问了中美洲尼加拉瓜、危地马拉、萨尔瓦多和洪都拉斯。此外，台湾地区副领导人陈建仁、涉外部门负责人李大维等人也多次出访，以维系所谓的“邦交国”。

　　即使如此，台湾的“邦交国”仍处于极不稳定状态。2017年1月，台“邦交国”圣多美—普林西比宣布与台湾“断交”，转而承认“一中原则”，并与中国大陆建交。圣多美—普林西比与台湾“断交”后，台湾“邦交国”数量减为21个。除此之外，梵蒂冈、巴拿马等国与台湾的“邦交”关系也频现黄灯，随时可能出现与台湾“断交”的可能。2017年4月，巴拿马“驻台代表”马蒂斯返国出任社会保险局局长，然巴并未宣布新的驻台人选。同时，台“驻巴代表”刘德立也将返台出任“外交部次长”，因此目前台巴间出现“代表”的空窗期，这或将意味着台巴关系出现新变数。

　　 第二，“联美日抗大陆梦”终幻灭。蔡英文当局对外政策的主轴是“联美日抗大陆”，声称要与美国建立“升级版策略伙伴关系”，与日本建立基于共同安全和民主价值的关系。在蔡当局的主动迎合下，美台和日台实质关系均有大幅提升。2016年12月尚未就任的总统当选人特朗普与蔡英文通电话，打破1979年以来美台领导人无直接通话的记录。2017年3月，日本现任总务副大臣赤间二郎访台，创下日本现任官员访台最高层级的记录。日台之间的交流管道，也于近期实现了所谓的更名。日本的“财团法人交流协会”更名为“日本台湾交流协会”，台湾的“亚东关系协会”更名为“台湾日本关系协会”。

　　然而，蔡当局“联美日抗大陆”和“依美日扩空间”的愿望都落空。虽然特朗普与蔡英文通话，但特朗普回绝了蔡英文的再次通话请求，并认为“不应该给习近平添麻烦”。更重要的是，“特蔡通话”后，台湾丢了一个“邦交国”（圣多美—普林西比），蔡英文的面子工程换来了台湾实质利益的损失。对于蔡当局希望美国向其提供“国机国造”和“国舰国造”的技术，美国怒怼之；对于蔡当局希望美国帮助台湾继续参与世卫大会，美国也仅是口惠而实不至。中日关系虽仍处于历史低谷，然日本也不敢冒进一步伤害中日关系的风险，完全倒向台湾一边。

　　 第三，“国际参与空间”泡沫破裂。尽可能多地参与国际组织，一直是台湾方面的诉求之一。马英九执政时期，两岸在“九二共识”基础上通过协商方式，使台湾于2009年起和2013年以“中华台北”名义、观察员身份参与了世界卫生大会和国际民航大会，台湾的“国际空间”前所未有地得到扩展。

　　蔡英文上台后，拒绝承认“九二共识”，台湾参与国际组织的基础丧失，所谓的“国际空间”也大大萎缩。2016年5月25日，在蔡英文上台（5月20日）后几天，即召开世界卫生大会。基于争取世卫大会邀请函的责任主要在马英九身上，因此世界卫生组织循例给台湾当局寄送了邀请函，但在其中表明体现一中的联合国2758号决议。尽管如此，蔡当局仍然派人参加。但是，在2016年9月的国际民航大会和2017年5月的世界卫生大会中，在蔡英文当局不承认“九二共识”及其核心内涵的情况下，台湾方面绝不可能循往例参加。虽然蔡英文当局为此做了不少小动作，如与美日等国举行双边会谈，鼓噪“邦交国”提案申请加入，甚至派宣讲团进行舆论宣导，但这都不能改变台湾无法参与的事实。

　　 第四，“新南向”变成“新难向”。蔡英文上台后，为了降低对中国大陆的经济依赖，提出了所谓的“新南向政策”，希望强化与东南亚和南亚国家的经济、社会、人文甚至是政治关系。为此，蔡当局成立了“新南向政策办公室”，提出了“新南向政策纲领”，并要求台湾观光、教育、产业等部门配合推出相关政策。

　　一年来，台湾与新南向国家的经贸、人文等交流确实有所增加，然这距离成功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。近期，新南向国家的重点之一越南，派高层来华参加一带一路高峰会，并与中国大陆签署联合公报，重申“坚定奉行一个中国政策，支持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与中国统一大业，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台独分裂活动，不同台湾发展任何官方关系”。此外，太平洋岛国斐济撤除在台湾的商务办事机构，也是因为对蔡当局的新南向政策不满。越南和斐济的作为，显示台湾的“新南向政策”在大陆的“一带一路”面前碎了一地。

　　此外，台湾当局弱化了对海洋权益的维护力度，相反在钓鱼岛和冲之鸟礁问题上不断对日本让步。在参与国际经济组织问题上，蔡当局一开始押宝“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”（TPP）。后在TPP“被死亡”后，蔡当局尚未提出完成的规划。

　　总之，改善两岸关系是台湾扩展对外关系的金钥匙。在蔡英文当局迟未承认“九二共识”，两岸执政当局建立政治互信无望的情况下，台湾未来的对外活动空间料将继续萎缩。 (作者 张华 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科研处副处长，博士）